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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份: 2024 年 7 月 (第 1 / 2 頁)

《臺灣史論集 一》新書發表會

《臺灣史論集 一》新書發表會

《臺灣史論集 一》這個禮拜天7/28有新書發表會

颱風期間,聯經出版公司負責新書發表會的陳小姐來信要我在臉書廣告一下。我回復:我一般不在臉書宣傳自己的演講,連自己的學生也不會要他們來。

今天她再度希望我宣傳一下,她說她「感覺許多期待老師新書講座的讀者仍尚未知道講座訊息。」

報名還沒滿額,那我就宣傳看看吧。

【講座資訊】

從山、海、平原,看見臺灣島史——《臺灣史論集一》周婉窈新書分享會
日期|2024年7月28日 14:00-16:00 (13:30開放報到)
地點|聯經書房(臺北市大安區新生南路三段94號)
講者|周婉窈(國立臺灣大學歷史學系教授、本書作者)

霧峰夏季學校三日小記

霧峰夏季學校三日小記

1924-26年台灣文化協會連續三個夏天,在霧峰舉辦夏季學校,類似今天的學習營。

三屆夏季學校基本資訊如下:
第一回 一週(8/10-16)/學員80餘人
第二回 二週 (7/27-8/9)/學員83人
第三回 十天 (8/6-15)/學員70人
食宿霧峰林家提供
(以上根據《臺灣民報》整理)

即使今天要辦這樣規模的學習營,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吳三連台灣史料研究基金會從2000年開始在霧峰舉辦為期三天的學習營,為表示延續繼承文協的夏季學校,第一次稱為第四回,至今舉辦23次。今年是第26回,也是夏季學校一百週年紀念。

今年是7/19-21,上個月反國會濫權在青島東路意外舉辦的夏季學校是6/19-21,日期一樣,只能說:人世有時就那麽巧合。

我六月在青島東路講課,七月在霧峰夏季學校講課,也是個巧合。

這是我第二次在霧峰夏季學校講課。這次三天的課程,我待了兩天半,因為7/21在台中市有事,下午的課和結業式無法参加。不過,中午和戴寶村老師、林月英老師(戴師母)、鄭力軒老師、吳聰敏老師一起吃便當,陳昭如老師也提前抵達,非常熱鬧。唯一沒見到的講師是胡元輝教授。

第一、二天的講師,除了陳俊宏教授外,都是舊識:吳文慧老師、吳叡人老師、洪子偉老師,以及石婉舜老師。說個笑話,因為很忙,基金會寄來的資料匆匆看過,以為是我認識的陳俊宏老師(人權館前館長),到霧峰才知道是台大生科系退休教授陳俊宏老師!更巧合的是,學員也有位陳俊宏同學!

農村武裝青年樂團的阿達與俐君的演唱,令人感動。阿達講他說台語的人生歷程,其實就是戰後台語血淚史的縮影,讓我越聽越心酸。但願這些問題我們這一代好好面對並解決,不要債留子孫。

7/19下午非常熱,真的是酷熱,但「霧峰林家花園林獻堂博物館園區巡禮」實在很值得參加,雖然熱到快中暑,收穫非常豐富。學員分三隊,我跟的隊由彭永康老師導覽,講解很詳盡。

7/20晚上感謝駱靜如老師帶我們到霧峰街上吃芒果冰,真的好吃,很消暑。

7/21(昨天)下午陳弱水來台中市和我會合,晚上一起和台中的朋友陳彥斌先生、林芳如老師、鍾瀚樞先生(好民文化行動協會理事長)在魚麗吃飯,之後到一家咖啡館共商「我們的國家」的大事情。

照片一:難得有機會和戴寶村教授(右一)、吳叡人老師(中)一起合影。(黃大展老師拍攝/提供)

照片二:好像在談笑,其實是學姐和學弟在吵架,小小爭論,卻是天大的議題,哈哈,竟然被拍下來!(黃大展老師拍攝/提供)

照片三:與農村武裝青年樂團的阿達(右一)、俐君(右二)合影。

照片四:霧峰林家頂厝景薰樓,進去後可參觀林獻堂先生的起居室。

照片五:左起(敬稱略):陳弱水、周婉窈、陳彥斌、林芳如、鍾瀚樞。

歷史很難:為陳翠蓮教授的新書補一個小註

歷史很難:為陳翠蓮教授的新書補一個小註

午安,福爾摩沙!

這篇文章是為了陳翠蓮教授的新書而寫,釐清一件事情,但那不是陳老師的錯,是她引用的資料不夠正確。

很可怕的是,昨晚此文在網站刊出後,我寄給陳老師看,她竟然在附圖二《大學論壇》(大論)的底頁看到一位編輯是調查局的線民!!

我記憶力很差,其實不記得自己當過總編輯,只記得編過大論。直到楊重和先生寄給我這張(圖二)圖檔,我才「發現」自己當過總編輯,陳弱水也說從來沒聽我提過。有時我會想,如果我被找到法庭作證,會不會做出一些「偽證」,然後被入罪?

回到線民的問題,昨晚睡覺時越想越可怕(陳老師說可能不只一位),那我們當時做的事、討論的內容,不就都被舉報了嗎?這位仁兄後來也到黨外雜誌工作,真的匪諜就在你身旁!!

此文昨晚太晚來不及放臉書,先發表在放送,不過,這篇自覺較無禁忌,原本就要放臉書,還是補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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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很難:為陳翠蓮教授的新書補一個小註〉

「歷史很難」──這是我從大學一年級接觸歷史學以來,到現在已經半世紀,對歷史研究最深刻的感受之一。歷史研究何以很難,牽涉的面相很多,大至涉及哲理的方法學,小至具體證據。就證據而言,呈現歷史事實需要證據,但有了資料不代表就正確無誤。以下要講的事情,就是一個小例子。

陳翠蓮教授近年來產能很大,2017年出版《重構二二八:戰後美中體制、中國統治模式與臺灣》(衛城出版),是二二八研究的重大突破,受到很高的評價,書的銷售量也很可觀。去年(2023)她出版《重探戰後臺灣政治史:美國、國民黨政府與臺灣社會的三方角力》(春山出版),也是頗引起矚目。我拿到陳教授的贈書還不及看,就有朋友說看到我和幾位台大有志的照片出現在這本書,我於是翻來看,照片在頁288(圖一;此為彩色原版),頁289有這樣的敘述:

青年世代如東海大學的林正杰、范巽綠、賀端蕃,政治大學的林世煜、陳國祥,臺灣大學的周弘憲、周婉窈、謝明達、蕭裕珍,以及高雄醫學院的陳永興等人,都是因為接觸《臺灣政論》,開始與黨外人士互動。

(頁423, 註釋56: 康寧祥論述、陳政農編纂,《臺灣,打拼:康寧祥回憶錄》,頁193-197。)

根據這段話,上述提到的年輕人都是在1975年8月《臺灣政論》創刊後,才開始與黨外人士互動。這樣的敘述有誤是不正確的,我無法代表所有人說話,但這裡提到的台大周弘憲、周婉窈(本文作者)、謝明達,卻是因果相反,我們在《臺灣政論》創刊前都已經接觸到黨外人士,已進入這個圈圈,於是康寧祥創辦《臺灣政論》時,才會有學生去幫忙,如周弘憲(作者的二哥)就是去雜誌社工讀,當小編輯。他說當時沒什麼學生敢去。(註一)

我和我的先生陳弱水提到這件事,他說:你們都還活著,應該要澄清,不然,大家會以為事情就是這樣。我想:對阿,這不只是澄清事實的問題,也是可以讓大家了解第一代校園黨外學生是怎麼來的。

我於是去和研究室就在我隔壁的陳翠蓮老師討論這件事,陳老師說她根據康寧祥的書,我說康寧祥的講法有誤,也有可能從他的角度看來是這樣,但實際不然。我建議再版時修訂,於是我們商量出一個辦法,由我來寫一篇小文章,陳老師的書修訂時就可以引用我的小文作為根據。以下略述我所知的情況。

周弘憲於1972年考上台大法律系,父親是青年黨黨員,經常代表嘉義黨部來台北開會,認識青年黨諸位元老,也認識台籍的郭雨新。周弘憲唸初中時就關心國際情勢和台灣政局,到台北讀書後很想去拜訪郭雨新,大一時,有一次回嘉義大林的家,請父親替他寫一封介紹信,因此得以拜會郭雨新,也因此認識郭雨新的秘書陳菊。當時周弘憲參加校園刊物《大學新聞》(大新)編務,大二時擔任《台大法言》總編輯;透過周弘憲的引介,陳菊認識很多台大學生。

謝明達和我同年,於1974年分別考上台大經濟系、歷史系。我進到台大後不久,就加入大新社,之後加入《大學論壇》(大論)社。因此認識大論社的謝明達,他在1975年開始的那個學年擔任大論社社長。(見圖二)蕭裕珍和我們同年,原本讀輔仁大學法律系,第二年插班考進台大法律系,她大一時就認得謝明達(後來成為男女朋友,數年後結婚),她進台大應該是1975年9月的新學期,當時《臺灣政論》已創刊,所以有可能是那之後才認識康寧祥。

我和謝明達在《臺灣政論》創刊前就認識康寧祥。記得大一時,有一天我和謝明達去拜訪康寧祥,忘記為何麼去拜訪。記得很清楚的是,他家的客廳真的非常狹小,從客廳就可看到廁所(如傳聞一般),印象更清晰的是,康寧祥(我們後來背後都叫他「老康」)穿著一件背心,台語叫「裌仔」,他平常好像喜歡在襯衫外面套著小背心。然而印象最最深刻的是,他向我和謝明達非常鄭重地說,他人生有兩個最大的願望:一、發行黨外刊物。二、創立反對黨。

當時聽到時,感覺像是來自外太空的物件(台語;東西)。但那天康寧祥站著講這話的神情,至今鮮明印在腦海,連他站的角度、上身略彎的樣子都依稀記得。

不久後,1975年8月,台灣第一份黨外刊物《臺灣政論》真的出現了!發行人為黃信介,社長康寧祥,總編輯張俊宏,副總編輯黃華、張金策。姚嘉文、林義雄是法律顧問。《臺灣政論》編輯部就設在姚嘉文律師事務所,周弘憲說:他記得黃華、林進輝、他,連同張俊宏,總共四個人負責出刊。姚律師的女兒雨靜大約5、6歲,常看到她在辦公室裡玩耍,非常可愛。我當時也見過雨靜,很活潑大方,後來在1980年10、11月周清玉選國民大會代表時,在競選總部(也就是姚、周的住家)又見到姚雨靜。最近在一個算是美麗島事件相關人士的聚餐(慶生會?),再次見到雨靜,已經是四十多年後了。倒是這幾年比較常碰到她的父母。周清玉到現在仍然為台語的復振到處奔波,很令人感佩。她這個年紀的黨外從政人士大都不再活躍了。

在1970年代中後半,黨外運動如何進入大學校園、黨外人士如何與青年學生建立關係,據我親身的經驗和觀察所得,郭雨新的秘書陳菊扮演非常重要、無可或缺的角色。這些故事就讓每個「有份」的人自己去講述了。

歷史很難,還在於每個人的記憶能力不一樣,記憶本身也具選擇性,即使自己親自參與也無法記住所有細節,甚至會有記錯或和其他事情相混的情況。

就舉我們當時(1975年底)為了替郭雨新助選,台大學生穿台大制服(其實就是軍訓外套,上頭繡有藍色的「國立臺灣大學」)到宜蘭發傳單一事。據我了解這是周弘憲的發想,陳菊同意,由她來安排。那當然是「壯舉」,其實很危險,有可能被捕。關於誰有去,到現在還不清楚。周弘憲記得大約7、8人,和我印象大致符合,也就是:陳菊、周弘憲、謝明達、蕭裕珍、我,之外還有誰?希望將來有機會補足。

幾個月前我寫〈手電筒與彈鋼琴:中國國民黨作票史管窺〉一文,有提到此事,Threads有人詢問到底在宜蘭市哪裡?我才警覺到,我們「到宜蘭發傳單」,不一定就是宜蘭市。我來自嘉義大林,讀大學前沒來過台北,當然也沒去過宜蘭,我一直以為是到宜蘭市發傳單,完全沒想到羅東的可能性──你想如果你從來沒去過宜蘭,而且將近半世紀以前,「鄉土教育」奇差無比,又沒有網路這種東西,真的無法去區分宜蘭市和羅東。周弘憲認為可能是羅東,但也沒把握,直到看了〈蕭裕珍女士訪談稿〉(註二),蕭裕珍很明確地說是羅東,才確認是羅東。

還有很多可以寫的,但作為陳翠蓮教授新書的一個小註,就此打住。

補記(2024/7/18下午4:30左右):

小文貼出後,李禎祥先生透過臉書來訊指出:,圖一這張照片收在《1975-1987台灣民主運動25年──綠色年代》上冊(2005)第30頁,說明:「一心追求民主、啟蒙後進的郭雨新,就像一位民主的導師。謝明達(左一)、周弘憲(左二)、黃毓秀(右一)等二、三十位台大學生穿著制服,為郭雨新公開分發傳單」。當時確實有不少大學生為郭雨新到處發傳單,但穿台大制服就是那一次;兩件事情被混淆成一件事。

這種敘述也出現在郭惠娜、許芳庭編,《郭雨新先生:照片暨史料集》(國史館,2008),頁129,圖一的說明如右:「(前略)1974左右透過陳菊牽線,當時台大學生邱義仁、吳乃仁、吳乃德、謝明達、蕭裕珍、田秋堇、周弘憲、周婉窈,以及政大林正杰、淡江范巽綠、台大政治所賀端蕃等,因郭雨新參選立委而聚在一起,為突破國民黨造謠郭雨新的助選員都是嚼檳榔、穿拖鞋的流氓,而一起穿著繡「台灣大學」四字的卡其制服發傳單,以清新形象抵制國民黨對郭雨新的醜化。(下略)」

周弘憲建議穿台大制服的理由確實如上所述,但不是所有發傳單都穿台大制服,據我所知,就是那一次──被特務車一追,大家都嚇壞了,趕緊跳下車,逃!之後應該就沒再有第二次了。

經我釐清,李禎祥先生也同意:再度證明歷史很難!!

當時穿一般服裝去發傳單,可能年輕,並不覺得害怕。我自己有一次就一個人被派到鶯歌發傳單,搭著小發財車,不覺得害怕,但回程的車上,感到天涯茫茫,好像身處一個人的江湖,非常寂寥、希微。最近許多前輩陸續過世,再度有這樣的感覺……

註釋:

註一:本文關於周弘憲的部分,主要根據1、筆者與周弘憲的LINE通訊(2024/2/17、18;2024/7/13)。2、周弘憲口述/劉恆妏、曾文亮、吳俊瑩訪談,〈周弘憲律師訪談記錄(摘要筆記)〉(未刊稿),2011年12月11日,於台北市周宅。

註二:〈蕭裕珍女士訪談稿〉收於:「1987-1988 台灣農民運動口述歷史計畫成果報告書」,國家人權博物館,《台灣人權故事教育館》:https://humanrightstory.nhrm.gov.tw/……/muse……/300484

圖片說明:

圖一:郭雨新先生出國前與十一位年輕朋友合影,前排左起:謝明達、周弘憲、郭雨新、黃毓秀。後排左起:陳添枝、蔡文章、張俊福、黃振銘、(待查)、陳瑞仁、陳連順、周婉窈。(1977年4月16日於台北市長安東路寓所)

圖二:《大學論壇》底頁(楊重和先生收藏/提供)

本文網路版:https://www.telltaiwan.org/?p=8513

守護台灣晚禱會前的濟南教會

守護台灣晚禱會前的濟南教會

守護台灣晚禱會前的濟南教會

今天沒收公民罷免權的修法強行逕付二讀
就是要把我們唯一的所在舞掉(台語)

如果今晚有集會,還是會來,但真的很累……

日頭花時完全迴避國家定位問題,結果還是要面對,只是不知道是否有此覺悟及相應的行動力?

今晚6:30台北市濟南路有集會喔

今晚6:30台北市濟南路有集會喔

早安,福爾摩沙!

昨天下午下大雨,仍然有朋友,自主而來,冒著大雷雨在立法院門口舉牌抗議。

圖片是昨晚Sanada在翠上的發文,很令人感動。

關於5/17以來的行動,我們有製作專輯,刊載最新訊息,包括經民連每週電子報,歡迎大家點閱。專輯連結在留言欄一

上週三(7/3)賴律師在晚會有特別說今晚同樣是第四級動員,並沒期待大家都來(一直集會大家真的很累),不過,立法院這樣「亂舞/武」(台語),要把台灣舞/武無去,看不下去的朋友還是來吧!請千萬注意防雨和保暖喔!

更新頭照

更新頭照

今天花力氣寫了一篇二千字文章,用了太多隱字,後來想說算了,實在很煩,改放別的地方。真的很煩,但Threads又不能超過500字,其實往往只能放400多一點,因為英文字一個字母算一個字。

無聊就來換頭照,這是今年2/29(很特別的日子)台大歷史系主任陳慧宏教授安排攝影師來替同仁拍的。也有大合照,放系網頁。

2024年2月29日攝於台灣大學文學院後棟走廊

台灣話/台語如何變成「閩南語」?(圖文介於符與不符之間)

台灣話/台語如何變成「閩南語」?(圖文介於符與不符之間)

我們那個世代,小孩子都很早睡,我記得很清楚,每天晚上我都在聽收音機的「台語新聞」中睡著。

後來,台語被改為「閩南語」。現在教育部沿用這個用法,堅持不改為台語。

了解歷史很重要。由於KMT/ROC是黨國,所有重要的決策都是黨決定後交辦──交給政府辦理。目前我們還沒找到中國國民黨的檔案,但看得出是黨(KMT)決定後,中華民國(ROC)政府「奉指示」執行。大概是在1967年前後。

1972年電視節目限「方言」(主要指台語)節目不得超過一小時,1975年更規定「電台廣播語言應以國語為主,方言應逐年減少」。

你想:紅遍全台灣的文夏為何要「流浪」到日本唱歌?黃俊雄布袋戲為何停演?為何電視台還會有「國語」演出的布袋戲和歌仔戲?

今晚不妨來了解一下:台灣話/台語如何變成「閩南語」?(連結在留言欄一

也來了解一下台語曾經是台灣社會的共通語──江文瑜老師說,有個學生沒上她的課之前以為台灣人從來就是講「國語」的。

曾經是共通語,也是抵抗語言的台灣話,在年輕讀者的生命中應該會見證它的「無去」吧……

照片:2024/6/21風雨中在台北市青島東路夏季學校用台語上課。

照片取自祝平次(Ping-tzu Chu)老師的臉書6/21 3:18pm,謹此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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