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完成九月最後一場演講,回來簡直累壞了,實在撐不住,12點以前就就寢,應該是十多年來首次吧?退休後,每天還是要工作到2點,有時趕工作到3、4點才休息也是有的。去年五月青鳥以來就一直很忙,823之後也無法停下來,九月加上要上一門必修課,一門課就是需要兩天,更加忙累。十月希望能稍微好一點。
昨天的演講有令我非常感動的地方。城仲模教授(前司法院副院長、大法官)已經87歲了(1938年生,台灣歲88),昨天身體其實不好,但堅持來主持,正裝出席。據說是他指定要請我來演講。演講開始前我問他:老師係台南人?他說:話頭真長。原來他其實是日本人,日本時代家裡從九州搬到台灣。我說:阿,那「城」是「しろ」(shiro),他說是。後來他們改為「城本」,他的名字是「城本真男」,讀為「shiromoto sanao」,這是我第一次知道「真」可以讀為「sana」。日本人的姓名讀法是一大學問,工具書很多(我有一套,姓和名分開,各千頁以上)。很可惜,後來就沒時間細問了。
昨天的演講是法治暨政策研究基金會舉辦的,城先生是董事長,我的演講題目是「黨外運動及其未竟之業」。今天「適逢」教師節,原來孔子誕辰日是雍正皇帝訂的!(見留言欄一)今天也是民主進步黨創黨39周年,不過,很多在上位的人已經忘記初衷,懷抱初衷默默凋零的志士尤其基層黨工不被記憶,可以說被集體遺忘。難道就如同城教授會後和我分享他的看法一樣嗎?他說他最喜歡〈荒城之夜〉的一句詩:「栄枯は移る世の姿」(eiko wa utsuru yo no sugata)城老師用日語唸,再用中文和周圍的二、三人解釋。我想若不要陷入太文學的翻譯,就是:「榮枯會改變,是人世之姿」。我雖然能體會這種「榮枯」等同觀,但還是不想放棄信念。在「後後現代」還想做愛爾蘭幾世紀的努力,是愚不可及吧?愛爾蘭至今也還是未竟之業阿。
台灣真的很後後現代,是非對錯對很多人來說,完全不重要,黑白不過就是兩種顏色,顛倒也還是顏色阿,有何不可?雙標到極點,如果今天花蓮是綠地,縣長早被罵S了,但看來還很OK耶,事情過後再每戶贈送印有國王王后肖像的米袋,大概就沒事了吧?
照片輯自林國漳先生的臉書,謹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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