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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周婉窈 (第 113 / 121 頁)

國立台灣大學歷史系教授,致力於台灣史研究及其推廣,愛台語且關心其復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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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不服從‧反課綱微調持續中:「違」調到底「危」調了什麼?

公民不服從‧反課綱微調持續中:「違」調到底「危」調了什麼?

(文長,很抱歉!)

上星期一(07/14)教育部長蔣偉寧因論文掛名問題「閃辭」,當時我最希望他打包時,也將「微調」課綱打包走。當然,那只是私衷的希望,教育部已經在今年2月10日強行通過微調課綱,並予以公布,理論上,根據微調課綱修改的高中歷史教科書將於明年秋天開始使用。近日有網友來問:我們能做什麼?三一八太陽花運動以後,公民意識大大提高。政府倒行逆施,人民只有自力救濟,套用三一八流行句型:自己的歷史自己救;當亂調已成事實,抵制就是義務。如果老師、家長、學生以及地方政府都認知到,「微調」課綱嚴重違反程序(違調),臺灣史部分由外行人超大幅度亂調(危調),大家一起以自己能做到的方式,出聲並拒絕採用據此改編的教科書,不信公民力量擋不住荒腔走板的課綱大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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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文章:〈死亡的月份過了嗎?……以及一些思絮〉

分享文章:〈死亡的月份過了嗎?……以及一些思絮〉

7月9日「臺灣與海洋亞洲」部落格刊載拙文〈死亡的月份過了嗎?……以及一些思絮〉的修訂版,初稿刊在這個臉書(05/30),已看過的朋友不敢勞煩再看啊。不過,修訂版放了十張照片,三張選自學生自辦的六張犁公墓政治受難者墓區的掃墓活動,其他七張選自兩次綠島人權之路青年體驗營(2010、2013),或許還值得瀏覽一下。

2010年2月28日,我第一次參訪六張犁「戒嚴時期政治受難者墓區」(共三區),是拜張則周老師的戶外教學活動之賜。張老師在台大開設通識課「生命與人」,安排學生參訪上述公墓和景美…人權文化園區。那天,前政治犯蔡焜霖先生和陳新吉先生等前輩受邀前來為學生講解白色恐怖。今年85歲的張則周老師也是政治受難者,被關了十一年又四個月;他是台大農化系教授,退休後長年在台大兼任授課。當天協助的學生有我認識的林易澄、林傳凱、黃亭喬、林邑軒等同學。

之後不到一個月,在清明節之前的3月27日,林易澄、黃亭喬等同學又特地安排了一次到上述公墓掃墓的活動。看到年輕的學生放棄假日,來到這裡,為數十年前,乃至半世紀前,被槍決的政治犯掃墓、獻花,內心真的很感動。我們離開時,墓區乾乾淨淨,每個小墓碑前都放著一朵白玫瑰。

無親無故,為何要去掃墓?因為躺在這裡的,是被國家暴力所殺死,那是我們必須承擔的「公領域」的過去,也是必須予以矯正的大不公、大不義。一朵朵白玫瑰,代表了學生們的心意──埋葬在這裡的可能同樣年輕啊。

從墓區可以清楚看到突兀的101大樓。仰望蒼天,我很想問:遲來的正義,在怎樣的意義上,還是正義?

附記:

1、關於2010/2/28張則周教授的戶外教學活動,《苦勞網》有一篇報導可參考──陳寧,〈未曾安息的歷史〉:http://www.coolloud.org.tw/node/50721

2、關於張則周老師的牢獄之災,可參考《台大意識報》陳梁政,〈白色校園的美麗與哀愁──專訪張則周老師〉:http://cpaper-blog.blogspot.tw/2012/05/blog-post_6954.html

陳文成博士殉難33周年紀念晚會講話

陳文成博士殉難33周年紀念晚會講話

陳文成博士殉難33周年紀念晚會講話 周婉窈(2014/07/02)

各位來賓、各位同學,大家好。
記得三年前的七月一日,我就站在同樣的這個地方講話。那是本校研究生協會主辦的「陳文成博士殉難三十週年紀念晚會」,是台大第一次由學生自主舉辦這樣的紀念活動,很了不得。剛好滿三年,今天站在同樣的地方,為同樣的活動受邀講話,雖然還是懷著肅穆的心情,但同時也感到很高興。為什麼呢?因為同學三年的持續努力有了初步的成果,今年六月台大校務會議原則上同意這個地方命名為「陳文成紀念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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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而來,忽然而去,……亦真令人接應不暇矣!」

「忽然而來,忽然而去,……亦真令人接應不暇矣!」

「忽然而來,忽然而去,……亦真令人接應不暇矣!」這是三百六十年前,鄭成功不爽清廷議和使者的行止,所作的批評。上星期中國國務院台灣事務辦公室(國台辦)主任張志軍先生的行止,不也是「忽然而來,忽然而去」?不也「真令人接應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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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中

困惑中

困惑中:「台北 國立故宮博物院」,為何不是「台灣 國立故宮博物院」?如果是台北,應該是「台北 市立故宮博物院」吧?如果有小朋友問我們,應該如何回答呢?就教於四方善知識。

死亡的月份過了嗎?……以及一些思絮

死亡的月份過了嗎?……以及一些思絮

五月三十日我在臉書貼出一篇小文,起頭寫了我在大學聽到有個政治犯被拉出牢房,要被送去槍決前的情景(數十年後才知道是陳智雄先生)。我猶豫了兩天才決定寫,原因是,我很不願意將殘酷的情景寫出來,因為它可能會帶給不特定讀者不良的心理反應,比如感到恐怖等等。當年我聽到學長講後,從沒再轉述,一方面是當時根本不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好像是從某個大塊布中剪下一小方塊,完全沒有脈絡,不知從何說起;另一方面,如果它是真的,我反而也變得無法轉述,因為那是以會流血、會痛苦的人的身體去承受的,我如何講?在那不曾和人分享的三十餘年中,我有時會突然想起來,感到一種莫名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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