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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類: 黨外運動 (第 2 / 9 頁)

4月7日 毋通袂記得:鄭南榕殉言論自由&台灣獨立 紀念日

4月7日 毋通袂記得:鄭南榕殉言論自由&台灣獨立 紀念日

34年前的今天,鄭南榕自焚。他為了什麼自焚?言論自由和台灣獨立是他生命中兩個互相牽連的面相。對他而言,言論自由是社會必要的框架,台灣獨立是他認為必要的內容。我們紀念他,不能只紀念一半。

2013年我為「蔡瑞月舞蹈節文化論壇」寫了一篇紀念鄭南榕的文章,今天早上重讀,感慨很深。10年前的文章,有些地方讀起來,好像在寫現在。

比如,文中指出:台灣社會對「含混性」的超高接受度。當「和平」意指「投降」;當主政者(按,當時是馬前那個在執政)一面開山海關一面說這只是和清兵和平交流,很多人毫不懷疑、毫無批判地相信。

該文也指出雙重標準、政治被污名化、反貼標籤等現象,現在不是更嚴重嗎?

在這篇文章,我提出「歷史情境的掌握」,我想比較少人會這樣看歷史,尤其戰後台灣史。Murmur:或許可以稱為「情境史學」?

文章有點長,連結見留言欄

引文:
以下我想從「歷史情境的掌握」來提供一個理解戰後台灣歷史的角度,透過這樣的理解,或許我們更能掌握鄭南榕等人的努力和犧牲的意義,並且了解我們的路何以這麼艱辛,思考未來怎麼走。
「歷史情境」不是很容易掌握的,牽涉到很多層面以及各種因素的交互作用。我越研究歷史,越感覺到歷史很難。我們將所有文獻都看過了,條列出各式各樣的因果關係,真的就了解歷史了嗎?我認為,最難的還在於如何設身處地地去體會當事人/人群所面對的「情境」,並了解這是正在成長和以同樣速度正在老去的社群全體所一起歷經的時間,而在這時間框架內是有實質內容的。這種掌握要求神入(empathy),也同時要求鳥瞰式的、加入時間深度的全觀點。
(中略)
不管外省人或台灣人的子弟,我們都是在二二八的三月屠殺後,在大地的鮮血已然清洗,一起接受黨國教育,完全一樣的教育,二二八是禁忌,很少人聽過,就算聽過,也幾乎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更遑論前因後果了。換句話說,我們對距離出生不久前的台灣徹底無知,我們的無知和父母、祖父母輩的知,同時存在,卻是沒有接點的平行線,一顯一晦。複雜的是,這不是純粹的知與不知的問題,它牽涉到現實的利益和權力,於是平行線隱晦的那一邊,不斷有人離開,加入到黨國這邊,老中青少幼,摶成牢不可破的龐大力量。這是何以到現在還是有人不相信二二八真實發生過的深層原因──如果四十年來你都沒聽過,而且腦子塞滿黨國教育的東西,當然很難接受「突然出現」的事件,更不要說ROC軍隊屠殺平民這回事了。也就是在這種結構性的認知體系中,我們看到鄭南榕的突破性貢獻和意義。
眾所周知,鄭南榕被歸為「外省人」,其實他的父親是日治末期來台灣的福州人,他的母親是基隆人。在黨國的省籍分類和父系思維下,他成為「外省人」。我沒有他的傳記資料,我無從得知他童年和成長階段對二二八的認識為何,二二八發生時,他的家人在本地人保護下才得平安度過,但這種情況不限於他那一家,有類似經驗者大都只孤立地講本地人的善心好意,不去碰觸事件本身;如同一些保護過外省人的台灣人,也常孤立地提及這樣的事情,有的表功,有的作為族群融合的見證。鄭南榕顯然沒有將這樣的家庭際遇抽離出來,當成家族史由厄轉安的一樁軼事。他在第一次求職履歷表上就寫道:「我出生在二二八事件那一年,那件事帶給我終生的困擾。」他死前親筆簽名的簡歷開宗明義說:「鄭南榕,原籍福建林森,一九四七年生於台灣台北二二八事件的恐怖屠殺後。」他在這一年九月十二日出生,該年有多少人出生?何以一定要寫出生於二二八之年?而且是「恐佈屠殺」之後?他將自己的出生年和二二八連結在一起,早在戒嚴時期就開始。放在當時的時代,實在非常難得,不敢說絕無僅有,但應該很罕見。究實而言,那是一種宣示,明確宣示他認同台灣,並承擔她的苦難。在這裡,我們清楚看到鄭南榕超越時代、超越家族、超越族群的眼界和高度。
~~~引文結束~~~~
照片:邱萬興先生提供。

1990年3月16日 野百合學運開始日 從數十人到數萬人 改寫戰後台灣歷史

1990年3月16日 野百合學運開始日 從數十人到數萬人 改寫戰後台灣歷史

今天是33年前野百合學運開始的第一天。

邱萬興先生以歷史現場攝影師的角度來寫貼文,格外有畫面,而且放了好幾張照片,都是非常珍貴的歷史鏡頭。

我先生陳弱水看到照片1,就認出是姚雨靜──姚嘉文律師與周清玉女士的獨生女。不過,我們認識她是這張照片的十年前, 1980年年底,我和陳弱水一起替周清玉助選,那時候競選總部就設在她的住處,我們每晚都去幫忙,常在長長的走廊碰到雨靜,當時還是個小女孩。我先生笑說「窄路相逢」。雨靜可能不記得我們,那時候每天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我和陳弱水常待到很晚,必須搭計程車離開,因為陳菊搭計程車被捕(第一次被捕時),所以我們都走幾個巷口,才敢叫計程車。1980,就是那樣的年代。

那也是那樣的時刻:周清玉的宣傳車一到街頭,開始放《望你早歸》的歌,聽到「每日思念你一人,未得通相見……」,很多人不是噙著眼淚,就是當場淚流滿面。

~~~~

若是黃昏月亮欲出來的時 加添阮心內悲哀

你要和阮離開那一日 也是月要出來的時

阮只好來拜託月亮 替阮講乎伊知

講阮暝日悲傷流目屎 希望你早一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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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那是我們的歌,我們共同的感情。

感謝邱萬興先生在這樣重要的日子,慷慨同意讓「台灣放送」轉載這篇貼文,並慨允我們用所有的照片。

邱先生的臉書貼文,見留言欄一。「台灣放送」的連結,見留言欄二。我們這個網站放了不少好文章和珍貴照片,歡迎點閱!!

姚雨靜旁邊是東海大學法律系學生蔡銘偉同學,現在是牧師。

歷史上的今天 曾經像北韓的台灣 你以為這些都沒有後效?

歷史上的今天 曾經像北韓的台灣 你以為這些都沒有後效?

午安,Formosa!

是哪位哲學家說過?:「過去走在我們前面」,這不是講時間的先後──那還用說嗎?而是揭示:過去很多事情在在影響今天,也是阻擾我們向一個光明、正義的時代前進的力量。

當時跪在地上的人,今何在?如果當年臺北市士東國小各年級都出動(好像如此),那麼現在約42至47歲。合理推測,他們當中有人變成本土派,有人變成藍白紅支持者,比例如何,就是個問題。只是沒有人要去研究吧?(根據士東國小校友張烽益先生的見證,蔣介石過世時,士東國小學生全體去跪。兩蔣耶,你說影響大不大?見留言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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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鄭南榕75歲冥誕 不要忘記小國小民是好國好民的向望

今天是鄭南榕75歲冥誕 不要忘記小國小民是好國好民的向望

M̄-thang bē-kì-tit!

鄭南榕的生年很容易記,因為他生在二二八發生的那一年的九月十二日。雖然他生的時候,三月已經做過大洪/紅水,清鄉結束於五月中,但生在這一年給他很大的衝擊。他在生平第一份履歷上說:「我出生在二二八事件那一年,那件事帶給我終生的困擾。」

鄭南榕的父親是福建人,母親是基隆人,在省籍分類上,他是「外省人」,外省囝仔。請了解:從戰後到1992年,本省人和外省人之分是制度性的,如果你認為今天講本省外省會撕裂族群,你知道省籍「制度化」會造成多巨大的撕裂?但,我們的Nylon在二二八的受難和血淚中選擇認同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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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明敏教授百歲紀念禮拜

彭明敏教授百歲紀念禮拜

彭明敏教授於今年4月8日過世,明天(8/15)是彭明敏教授百歲生日,今天彭明敏文教基金會在台北市台灣基督長老教會濟南教會舉辦「彭明敏教授百歲紀念禮拜」。

在蔡英文總統頒發褒揚令和致詞之後,紀念禮拜以福爾摩沙合唱團演唱《阿爸的心肝寶貝》開始,將會場帶入深沈的人父的抉擇、愛與哀傷中。詩歌、合唱、獻唱,都非常高尚優美,讓我感覺為何我們台灣美好、能提升人心的東西都是「局限一隅」,而廣大的民眾整天觀看的卻是無以名之的電視節目。只能說,我和幾位朋友向望的台灣文藝復興,是條漫漫長路。

黃春生牧師帶領的啟應文,將戰後兩代人的受難和抵抗的歷史鮮明地帶到眼前。盧俊義牧師以「佇耶穌裡無法隔離的愛」的講道,非常能打動人心。我想起張炎憲先生的追思禮拜也是由他講道。盧牧師的台語和講道內容很具吸引力,之前他在東門教會當牧師時,我去聽了幾次,很慶幸自己有機會聽到他退休前的講道。

彭明敏教授的歷史評價,我相信將來會比目前一般人認為的高。那也是我們要努力的方向。

感謝楊黃美幸女士、黃春生牧師相繼邀請我和陳弱水一起參加紀念禮拜。

照片1 「彭明敏教授百歲紀念禮拜」手冊
照片2 紀念禮拜會場布置
照片3 福爾摩沙合唱團
照片4 楊呈偉、森下迪娜夫婦獻唱
照片5 盧俊義牧師講道

黃文雄先生舊文重刊,內有非常珍貴的歷史照片,猜猜誰來合影?

黃文雄先生舊文重刊,內有非常珍貴的歷史照片,猜猜誰來合影?

四二四事件主角Peter/黃文雄先生,是思想型的行動者,過去寫了不少文章,暑假之初我這邊又整理了六篇文章放到「臺灣與海洋亞洲」部落格。

內中有非常珍貴的歷史照片,猜猜是誰和誰合影?保證你會嚇一跳。你能想像在我們的北海岸,Imagined Communities的作者、一位曾經隱名埋姓1/4世紀的刺客、一位青年導師,在夕照中留下歷史的剎那嗎?還有那位非常受學生歡迎的人類學老師,猜猜是誰?不暴雷,您們自己看囉。還有,黃文雄「足少年」的英姿……

這六篇文章有三篇是回憶/悼念文:

〈千里人權一線牽──悼念民主人權的拓荒者江鵬堅〉

〈沒寫完也寫不完的懷念──記Benedict Anderson〉

〈講阮小妹晴美──黃文雄訪談手稿〉(台文版)

一篇書序:

〈一個台灣受益者的見證〉,《偽造者》一書的推薦序。

一篇2003年「刺蔣」回憶與分析長文:

〈四二四刺蔣事件的回顧與反思〉

最後是〈蔣經國與蔣經國現象〉,其實是上一篇的附錄,但它完全可以獨立出來,19年後仍然是「醒腦」之作。

「臺灣與海洋亞洲」的連結放留言欄,打開即可連續看到這六篇文章。

照片是今年2月11日我和陳弱水陪Peter到青年公園散步時拍的。

第二張最反諷:年邁的刺客走向獨裁者蔣介石騎馬銅像,30年的自由民主化(1992─2022)就只走到這裡?!

懷念林瑞明學長 記二、三小事

懷念林瑞明學長 記二、三小事

今天是林瑞明教授(1950/7/1-1918/11/26)72歲冥誕,臉書早幾天就來提醒,但人世有比AI更不可思議的地方,其實冥冥之中感覺被以不同方式提醒。

首先,6月16日去看紀錄片《台灣男子葉石濤》,就看到照片中有林瑞明,也提到他的名字。臉盲如我,卻一看就認出來,因為我在台大讀大學部時就認識他。為何會認識?雖然都是歷史系,但以前大學部學生要認識碩士班研究生,機會渺茫,過去也沒有今天的助教制度。今早想起來,應該是因為學生刊物《大學新聞》。我在大一就加入大學新聞社,年級小,就是做些「小妹」的工作,例如送審稿到行政大樓、到印刷廠校對、整稿等。記得有次大學新聞社舉辦和台灣文學有關的演講,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吳濁流先生,他站起來痛罵「拍馬屁文學」的樣子,印象深刻極了。如果沒記錯,那次活動好像是林瑞明負責的,我是否有參與整稿,記不得了(須查考)。當時台大,用現在的話來說,學生中「台派」非常少,屈指可指,感覺很孤單,可能因此「同路人」之間格外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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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九紀念日,親愛的黨外弟兄姊妹,毋通失志,繼續走咱彎曲寂寞的路

五一九紀念日,親愛的黨外弟兄姊妹,毋通失志,繼續走咱彎曲寂寞的路

最近心情很低落,我想如果你和我「同心」,都有台灣心,那麼,你就不用問我為什麼。

在今天這個日子,遙想兩次五一九綠色行動,當時很慘烈,如果島嶼有青史,可能就要用壯烈來形容了。阿,濟濟黨外同志,誰能不懷念鄭南榕和我們最土親人親的詹益樺弟兄呢?

謹以鄭欽仁教授抄錄的賴和的一首漢詩,作為五一九的小小紀念:

「旗中黃虎尚如生,國建共和怎不成。天與台灣原獨立,我疑記載欠分明。」

歷史上的今天:小林正成的傳奇義行,以及救援謝聰敏始末(文長,抱歉)

歷史上的今天:小林正成的傳奇義行,以及救援謝聰敏始末

51年前的今天5月9日,台灣發生一件很特別的事,內容足以寫成一部扶桑劍俠記。但國人很少人知道──我們這幾個受黨國教育的世代不可能知道,有讀台灣史的年輕人也不可能在教科書簡略的台灣史中讀到。阿,那些二二八與白恐遺書,神鬼同哭,哪天才可能成為島嶼少年的讀物?

小林正成(1933-;照片1),日本人,出身小康家庭,從事鍍金業。因緣際會隨著在新竹出生的日本人的旅行團來台灣,認識新竹香山的朱錦碌,朱錦碌向小林提到鄭欽仁在日本留學,請小林幫忙照顧。小林回日本打電話給鄭欽仁,兩人因而認識。小林常找鄭欽仁出去走走,鄭欽仁因此常到小林家,由於語言的關係,兩人一開始溝通不容易,後來鄭欽仁日文口語變好,不止熟悉日本人的家庭生活和文化,也瞭解到小林是位個性豪放,很有浪人氣息的人。鄭欽仁曾提起和小林一起坐船去海釣,風浪大得不得了,船晃得很厲害,他頭昏腦脹,小林則手持釣竿挺立船頭,不動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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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四 Let me stand up like a Taiwanese!

四二四 Let me stand up like a Taiwanese!

52年前的今天,1970年4月24日黃文雄在紐約廣場飯店(Plaza Hotel)行刺蔣經國,沒打中,被警察壓在地上時,喊道:「Let me stand up like a Taiwanese!」

如果將來台灣能擺脫中華民國這個殼,那麼,這句話將永垂台灣歷史,永遠激勵島嶼的子子孫孫,挺直作人,不要作奴隸,不要接受任何形式的殖民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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