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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類: 時事 (第 1 / 48 頁)

使沉睡的警醒,使屈膝的站起來!!

午安,福爾摩沙!

歷史很難、寫文章很難,這大概是我常講的話,我的學生應該聽到煩。

即使像我經常在寫文章,每次寫稍微有點長度的文章,還是感到很難。

10/8三位大法官違反「法官不語」的倫理守則,發表聲明反對憲法法庭審理《憲法訴訟法》修訂案,創下惡例!當時就很想整理ROC大法官在關鍵時刻的「表現」,但每天的時間很有限,看材料、構思、擬題,到真正動手寫,已經是10/23,昨天完稿,今天上午放到我們的網站(連結在留言欄一)。真的是「萬言書」,全文近1萬3千字。有夠長,但還是很期待面冊的朋友能打開看,我已經盡量寫「大白話」了,希望大家看得進去。寫這些釋憲的歷史真的就怕讀者讀起來很隔。

我處理的是「關鍵時刻」大法官的表現,不是一般的釋憲,他們的學養、知識良心可能在「承平時代」是很了不得的。請不要以為大法官的釋憲都很超然獨立,歷史上幾個「真夭壽」的釋憲案,是「仰承上意」,後來民主潮流起來了,很大程度「俯順民意」。我們現在就是要發揮民間的力量,使沉睡的警醒,使屈膝的站起來!!

https://www.telltaiwan.org/?p=17917

路上掛太多歹物仔

午安,福爾摩沙!

很希望十月趕快過去,很不想出門,因為路上掛太多歹物仔。而且,連賴和的詩都會被最沒資格朗讀的人褻讀/瀆了。

我們什麼都被置換,地名、紀元、所有國家符碼,現在進一步篡奪,但絕大多數人毫無所覺,這才是最糟糕的事情。

明天台北公會堂外面有遊行活動(見留言欄一),繞行公會堂,歡迎大家參加!!

09:30—10:15 記者會

10:15 —11:30 遊行

我們的網站換了封面,這幾天也放了過去三月會放的文章,總是要表示什麼,歡迎點閱!!有周定邦老師的唸歌,放留言欄二。

照片是前幾天天氣好的時候拍的,拍了兩次,第一次要避開左邊的車輪旗,沒注意到右邊的跑進來,只好再拍一次。

來台大20年,真正能坐下來好好吃一頓午餐,寥寥無幾,疫情前「新月台」一樓有咖啡館,曾經二、三次坐在靠窗的高椅,看著外面來來往往,以及過馬路的人,感覺人生能有這麼一小片刻的「無所事事」,實在很好。很有意思的是,外面的人很少會往餐廳的窗戶這邊望。退休後,到現在有兩次真的就是「無所事事」自己一個人吃早午餐。

但願、但願我們能保住這樣的生活方式,但真的要很拼!!

https://www.telltaiwan.org/?p=17475

https://www.telltaiwan.org/?p=17465

坐視危難而不救

昨天的名句──陳鋕雄:「同樣是憲法的守護者,有些人願意站出來力挽狂瀾,有些人只能在學術論文中捍衛憲法。」(連結見留言欄一)

請大家記住昨天發聲明的三位大法官的名字:楊惠欽、蔡宗珍、朱富美。這是她們自我顯影,好像怕我們不知道她們是誰。我想很多人在此之前確實不會去特別知道大法官誰是誰。有人高喊要這三位大法官退回薪水,其實這不是「坐領高薪」的問題,是千萬倍無可倫比的「坐視危難而不救」的問題。她們的不作為,不想作為,比起花蓮縣政府從縣長、副縣長到重要幹部有比較不罪過嗎?面對家國危難,她們又哪能和自動自發自費前往災區救災的各種超人比?

之前有四位大法官透過審理程序(協同意見書、不同意見書)「明志」,他們是:陳忠五、謝銘洋、尤伯祥、呂太郎。我很高興四位中我「實體」認得二位。我們也要記住他們的名字。知所敬佩,知所不齒,大概就是我們這些支持大罷免,因各種救災超人的義行而感動的民間人士唯一能做的。但願最後一位大法官能站在我們敬佩的這一邊。

作為歷史研究者記下姓名很重要──自以為很重要QQ,所以我的《轉型正義之路》就寫了這麼一大段,我想昨天之前大概很少人會有興趣看,不過,今天應該會有比較多人關注吧?就讓我迻錄到這裡(頁205-206),敬請參考:

大法官原本應該是「民主的底線」、「憲法的守護者」, 但根據研究,白恐時代的大法官基本上是「奉命釋憲」,他們透過釋憲,讓違法的黨國殺人「合憲」,是專制獨裁體制 不沾血的大幫兇。根據1956年釋字第68號、1958年釋字第80號,以及1970年釋字第129號,一個十三歲參加「叛 亂組織」的小孩,後來沒再參與,卻必須接受軍法審判,可以被處死刑。1956年大法官會議主席是司法院王寵惠院長,大法官是:胡伯岳、蘇希洵、王風雄、何蔚、徐步垣、曾劭勳、韓駿傑、蔡章麟。1958年主席是謝冠生院長,大法官是:胡伯岳、徐步垣、曾劭勳、史延程、諸葛魯、胡翰、史尚寬、景佐綱、黃演渥、金世鼎、曾繁康、王之倧、林紀東、洪應灶。王之倧、曾劭勳、黃演渥有不同意見書。1970年的主席同上,十三位大法官是:胡伯岳、景佐綱、黃演渥、金世鼎、 曾繁康、王之倧、林紀東、洪應灶、黃亮、歐陽經宇、管歐、李學燈、張金蘭;唯一反對的大法官林紀東留下不同意見書。他們都已經過世了,但我們要在這裡記下他們的姓名,這也是面對KMT/ROC黨國大法官的大不公大不義,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戒嚴時期大法官是靠黨國的庇護而當上的。制度上由總統提名,經由四十四年不用改選的監察院監察委員同意通過,因此,多半和黨國體制有密切關係,甚至有大法官出身國民黨特務系統,也有黨務人員靠黨辦理的考試進入司法界,後來當上大法官的。

大法官社會地位非常崇高,如果「為虎作倀」會讓人格外失望、痛心。(以下接昨天臉書貼文傅正那一段,就不贅引)

~~~引文結束~~~

(補記:傅正憤慨的是1960年釋字第85號,不在上列中,背景是蔣介石想三連任,就不煩大家了。)

當然有讀者會說,怎能拿戒嚴時期來比?是的,整個大法官任命方式完全不一樣了,但是將近半世紀的黨國七合一統治,尤其教育這一環,至今不止「遺緒」還在,有些面向更加強固。時代確實是不一樣了,不然怎麼會有二分之一的大法官透過意見書「明志」呢?那是白恐時期(1949-1992)不可能看到的。只是、只是,多希望過半阿,才不辜負我們這33年的努力,才不辜負我們近萬名罷免志工的愛與奉獻,加上最近數十萬次重新定義「光復節」的救災超人們!

「台灣有難,我選擇站出來!」這是今年2月91歲的文學家李喬的聲明,同樣是聲明,為何這三位大法官的聲明,就這樣打擊我們呢?

但願48歲成仁的挖土機行老闆林鴻森先生的義行能給位居社會高層的司法菁英一點點啟示。

圖片引用自:民間司法改革基金會 2025/10/8 臉書貼文(連結見留言欄二),感謝基金會同意使用圖片。

陳鋕雄2025/10/8臉書:https://www.facebook.com/thomas.chen.798278/posts/1016340337409919

民間司法改革基金會 2025/10/8 臉書貼文:https://www.facebook.com/jrf.tw/posts/1210649314426927

我們必須有更多的例外!!

大前天陪我母親(台灣歲96)去打流感&Covid-19疫苗,左流右新,我跟著打,我母親沒怎樣,我卻有副作用,發燒、疲累,昨天上完三小時的課,到今天都昏昏沉沉的,想說,除了例行貼網站文章(我是小編)外,就不要做什麼花力氣的事了。

但心裡一直想起傅正對他那個時代的大法官的失望、痛心與氣憤。針對釋字第85號,他在1960年2月19日的日記寫下他的感受:

當我今晚抄寫〔《自由中國》/補字〕關於評論大法官會議解釋案的社論稿時, 內心感到很沈重。

這次出席會議的十五位大法官中,有六位是臺灣大學法學院的教授,而且是在我前幾年寄讀時便在那裡當教授的,所以都可說是我的老師。尤其洪應灶和曾繁康兩位,我都先後聽過他們的課,儘管當時便不如何敬佩他們,尤其對曾先生的〈中國政治思想史〉素養感到失望,但我總算是他們的學生。因此,我在下筆時,用字用句,便不得不格外的謹慎,以免一些過於使他們過不去的話出現。

可是,我對他們這幾位大法官,身為大學教授,竟不知道尊重自己的知識和職權,實在無法掩飾內心的悲憤!國家有了他們,如果是用來做這種事的,豈不比沒有他們還好嗎?政府當局玩法弄權不可悲,知識分子竟助桀為虐才可悲呢!

~~~(引文結束)~~~

這段文字,我在《轉型正義之路》206頁有引用,在其後我加上這一句:「一甲子過後,我們都還可以感受傅正的悲憤,但那些大法官卻終其一生沒受到絲毫譴責。」

剛剛看到陳弱水的短箋文(見擷圖),決定也將我傍晚在一個有法律人的群組寫的文字迻錄到這裡,和大家分享,意思有點近似。群組文字沒時間好好琢磨,敬請諒解:

其實若從戰後ROC大法官的歷史來說,並不奇怪。台灣自由民主化後,還是中華民國體制,大法官都是黨國教育出來的,年紀越大的內化越深。有四位出來表態,可能已經「盡磅」了。

台灣不是真正的國家,人們包括大法官,不用對台灣忠誠,不用為她的生死存亡負責,這可能是最大的癥結所在。法律學界本質上就是體制內的東西,法律人一般就是在既有的法律架構內運作,傾向合理化現狀。

請不要戰我,我是講一般的狀態,有原則必有例外,我有在觀看哪些人是例外,也希望您是例外。

~~~(群組文結束)~~~

我們必須有更多的例外!!例外多到一定程度,台灣就有救了。

敬悼救災志工林鴻森先生。

敬悼救災志工林鴻森先生。

林先生是桃園市挖土機行老闆,救災八天,因腳刺傷感染送醫,不幸於中秋節晚上離世。

得知這消息的國人應該感到很沉重,希望林先生的家人,尤其母親,能有足夠的支撐力量來度過這非常艱難的時刻。

志工的愛與行動(以及令人心痛的犧牲),正在書寫島嶼的歷史,但請大家務必保重!

(新聞報導的連結在留言欄一)

https://news.ltn.com.tw/news/life/breakingnews/5202525……

九月最後一場演講

昨天完成九月最後一場演講,回來簡直累壞了,實在撐不住,12點以前就就寢,應該是十多年來首次吧?退休後,每天還是要工作到2點,有時趕工作到3、4點才休息也是有的。去年五月青鳥以來就一直很忙,823之後也無法停下來,九月加上要上一門必修課,一門課就是需要兩天,更加忙累。十月希望能稍微好一點。

昨天的演講有令我非常感動的地方。城仲模教授(前司法院副院長、大法官)已經87歲了(1938年生,台灣歲88),昨天身體其實不好,但堅持來主持,正裝出席。據說是他指定要請我來演講。演講開始前我問他:老師係台南人?他說:話頭真長。原來他其實是日本人,日本時代家裡從九州搬到台灣。我說:阿,那「城」是「しろ」(shiro),他說是。後來他們改為「城本」,他的名字是「城本真男」,讀為「shiromoto sanao」,這是我第一次知道「真」可以讀為「sana」。日本人的姓名讀法是一大學問,工具書很多(我有一套,姓和名分開,各千頁以上)。很可惜,後來就沒時間細問了。

昨天的演講是法治暨政策研究基金會舉辦的,城先生是董事長,我的演講題目是「黨外運動及其未竟之業」。今天「適逢」教師節,原來孔子誕辰日是雍正皇帝訂的!(見留言欄一)今天也是民主進步黨創黨39周年,不過,很多在上位的人已經忘記初衷,懷抱初衷默默凋零的志士尤其基層黨工不被記憶,可以說被集體遺忘。難道就如同城教授會後和我分享他的看法一樣嗎?他說他最喜歡〈荒城之夜〉的一句詩:「栄枯は移る世の姿」(eiko wa utsuru yo no sugata)城老師用日語唸,再用中文和周圍的二、三人解釋。我想若不要陷入太文學的翻譯,就是:「榮枯會改變,是人世之姿」。我雖然能體會這種「榮枯」等同觀,但還是不想放棄信念。在「後後現代」還想做愛爾蘭幾世紀的努力,是愚不可及吧?愛爾蘭至今也還是未竟之業阿。

台灣真的很後後現代,是非對錯對很多人來說,完全不重要,黑白不過就是兩種顏色,顛倒也還是顏色阿,有何不可?雙標到極點,如果今天花蓮是綠地,縣長早被罵S了,但看來還很OK耶,事情過後再每戶贈送印有國王王后肖像的米袋,大概就沒事了吧?

照片輯自林國漳先生的臉書,謹謝!

https://www.telltaiwan.org/?p=16655

善款請捐給對的帳戶

【善款請捐給對的帳戶】

不想稱這個地方叫「光復」,記得有一陣子族人想用「馬太」取代,但似乎沒結果。馬太:馬太安Fata’an +太巴塱Afalong/Tafalong,希望將來有望改名。

「馬太」是我先生陳弱水小時候生活過五年的地方,常聽他講,我也去過兩次。但最有感是閱讀黃宣衛主編的《末代Sapalengaw的話:馬太安大頭目Unak Tafong 1958年。錄音重現》(中研院民族所,2014)。這真的就像跨越半世紀以上的聲音傳到「現此時」(台語,當下)的台灣,如果加上內容所述,真的就是將你帶回一世紀以前的馬太安。

這本重要的錄音重現口述文獻,我上「台灣原住民歷史」的課一定給學生閱讀,但限於時間也只能指定閱讀一部分。我常覺得台灣人真的需要多讀書,關於原住民的好書非常多,就是「欠人讀」(台語)。「台灣人欠讀冊」,我不是只會叫叫而已,我自己擺過四次書攤,不是要賣自己的書,是賣我認為「台灣人養成記」中必讀的書。

我一心期待的「文化立國」有可能出現嗎?最近重讀愛爾蘭文學大家葉慈的獨幕劇Cathleen Ni Houlihan特別有感。這是1902年葉慈與Lady Gregory合寫的劇本,它的首演、演出與流傳,在愛爾蘭至少超過二世紀的持續奮鬥、努力與犧牲中產生巨大且深遠的影響。近日常想:在「後後現代」的台灣,就算我們寫出類似的獨幕劇,還會有人看?還會感動人嗎?

很多人想捐款給花蓮救災,請小心謹慎,聽說詐騙集團也出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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