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很難!」(續)(舊文新貼)
今天是臺大&師大「四六事件」七十周年紀念日。
早上發現兩年前的這篇貼文還有人點閱,雖是舊稿,或許還能提醒大家這段歷史,以及「造神容易,請下神壇不容易」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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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很難!」(續)(舊文新貼)
今天是臺大&師大「四六事件」七十周年紀念日。
早上發現兩年前的這篇貼文還有人點閱,雖是舊稿,或許還能提醒大家這段歷史,以及「造神容易,請下神壇不容易」的現象。
繼續閱讀分享文章:史志:台大歷史系學生會學術部 2019 03 21 臉書貼文
您知道1970年代的台大「長得」怎樣嗎?
有知青黨部的台大、有孔知忠辦公室的台大、教官治系的台大、有文稿審查的台大,會是某些人到現在還口口聲聲宣稱「從來」學術/思想就很自由的台大嗎?
1972至1975年之間,台大發生了「哲學系事件」。
下週三(3/27),台大文學院學生會舉辦的一系列校園轉型正義座談&演講,堂堂進入第四場,也就是「重返哲學系事件」座談會。學生們很厲害,請到了當事人趙天儀、李日章、林正弘三位教授,以及台大哲學系事件調查小組召集人楊維哲教授來座談。如果您略諳哲學系事件,就可以知道這個「陣容」是很強大的。
歡迎關心的朋友來參加!!
歷史很難!(兩則舊文重貼)
歷史很難!
昨晚就寢前,突然看到蘋果刊登〈管中閔明接任台大校長 北市警動員200人防滋事〉(https://tw.appledaily.com/new/realtime/20190107/1496572/),相當「錯愕」(2018聖誕節夯語)。一個校長要就任,必須動員200員警予以「保護」,這應該是台北帝大.台大創校九十年來第一次盛況,值得校史大書特書──只是台大校史慣例上不寫真正發生的重大事情。
這則新聞讓人覺得有「四六事件」維安配置的那麼一點點感覺。當然這只是感覺而已。這種感覺也只有對「四六事件」稍有認識的人,才會有的。絕大部分的人,最能琅琅上口的應該是,霸氣的傅斯年校長不讓軍警進入校園,對當局拍桌嗆聲:「若有學生流血,我要跟你拼命!」
繼續閱讀Yutas Losin,這是第三次來看您了
Yutas Losin,這是第三次來看您了。
第一次,您的長子林茂成先生(1930-2015)還在。第二次是去年(2017/6/17),純粹就是來探望您的長媳林寶金女士(林太太),當然也是要帶學生來參觀紀念您的公園。我不是很有「目的性」的學者,真的就是想來看看林太太,同行的中村平老師很早就認得茂成先生和林太太,所以就是一起來探望。那天林太太突然講起您的夫人日野サガノ(Sagano)さん的事情,我們聽得很入神,我臨時請學生錄音(當然有徵得林太太同意)。印象最深的是,林太太一直用日文說:媽媽(婆婆)好可憐、好可憐。
繼續閱讀《暴風雨下的中師:臺中師範學校師生政治受難紀實》新書發表會
今天到台中教育大學參加《暴風雨下的中師:臺中師範學校師生政治受難紀實》一書的新書發表會。
這是陳彥斌主編、台中市政府文化局發行的書,非常值得看(不是因為我有寫一篇高菊花女士的文章XD)。
臺灣歷史不是「遺忘與記憶」的問題,如果根本不知道,哪來遺忘?
陳彥斌主編在序文中寫道:
中師在二二八事件中,是「反國民政府的大本營」。中師在白色恐怖時期,是「受害的重災區」。這兩段早期流傳甚廣的話語,在我們著手調查、口訪、研究、整理、解密檔案下,得到了充分的證實!
序文指出:台中師範在二二八事件中,中師學生至少成立了兩支武裝隊伍。事件後,很多學生沒再回來學校,推測大都可能在事件中死亡、失蹤、逃亡;戒嚴時期,中師師生,從死刑、坐牢到受監控,有超過113位以上的中師校友受害。所以稱中師「受害重災區」不為過。
昨天我讀了關於中師原住民學生的受政治迫害的文章,一篇專寫邱致明,另一篇寫八位原住民學生:廖義溪、王阿繁、黃春成、高澤清、高阿明、李義平、曾金樟、葉榮光、邱致明、邱致智。(族名恕略;兩篇作者都是蔡宏明先生。)
讀後很難過。邱致明是極端聰明的青年,大概就是因為娶了高澤照的女兒(高澤照和高一生同案,同日被處決),並且還兩度出來選舉(你哪位?),所以被誣陷,關了五年。五年在白恐算是「很輕的」,但出獄後,人生的路也都被堵死了,慘在後頭。幸好他和妻子高白蘭感情很好,沒像一些人出獄後家庭破碎。
除了邱致明、王阿繁,我曾聽過名字外,其他都是第一次才知道,而我還是關心白色恐怖的台灣史學者啊!台灣史,很多不是「遺忘與記憶」的問題,而是我們從沒知道過,要遺忘都沒資格呢!
在轉型正義受到舊黨國勢力大反撲的此刻,在一些年輕學子連四年前的「三一八」都不清楚的此刻(直播影片有留言:哪個學院的院長?),感覺這樣一本書能夠出版,是很難得、很重要的。
謹向面冊的朋友鄭重推薦此書。
分享文章:〈張美惠:從臺北帝大過渡到臺大的傳奇及其變調〉
您聽過張美惠嗎?
她是臺北帝國大學「唯三」的臺灣女學生之一,也是臺灣大學文學院第一屆唯一的畢業生,本系(歷史學系)第一個畢業生。
她懂:英文、荷蘭文、西班牙文、法文、中文,日語和臺語就不用說了。
她畢業後在臺大史學系擔任助教,後來升任講師,很有機會成為「女曹永和」的她,後來呢?……
這篇小文〈張美惠:從臺北帝大過渡到臺大的傳奇及其變調〉是我今年的一篇論文的副產品,貼出來和想知道臺北帝大・臺大歷史的朋友分享。
我的論文是〈〈臺北帝國大學南洋史學講座.專攻及其戰後遺緒(1928-1960)〉,《臺大歷史學報》61期(2018年6月,其實10月才出刊)。等幾個小地方修訂後,再將連結貼到臉書。
每一篇文章的完成,都是靠很多人幫忙。在此特別要感謝賴永祥先生,身為後輩的我能獲得長輩的大力協助,感動之餘還是感動。另外,三十多年的友人川村節夫先生和曾秋香女士在日語方面的指教,也是銘感於心。人生走到這裡,最感念的是長輩的提攜和朋友的扶持,以及年輕人還理你(哈哈)。
分享文章:〈優雅內面的創傷──素描高菊花女士〉
高菊花這篇文章非常難寫,感覺是寫過的非學術文章中最難寫的。
為什麼呢?主要是高女士已過世,也沒有太多新材料。要寫一個人,我連她生命史的時間軸都無法建立,比如,她的兩個兒子和丈夫何時過世,這麼基本的日期都無法知道。原因也很可憐,高女士幾乎是家破人亡,丈夫和二個兒子早早意外死亡,女兒遠嫁,唯一在台灣的兒子無法聯絡。撰寫期間,我問過高英傑老師,他也無能為力。歷史上,失敗者沒歷史;人世間,家破人亡者怎會有個人史呢?
繼續閱讀分享文章:〈戒嚴下平行世界的大學日常〉
(文有點長&圖文不符,phái-sè)
選後第一個晚上:一夜數醒。
第二個晚上:仍然一夜數醒,決定與其睡睡醒醒,不如起來工作,於是起個大早,比平常早非常多。
原諒我不直接講感受,而講點小小的回憶。
許世賢博士是戰後嘉義的民主鬥士,有一次她要選縣長來大林鎮拜會地方人士,許博士和當時的志士們標榜「無黨無派」,家父是青年黨員,在地方上算是異議者。印象很深刻的是,她自己一個人走進來我家,應該是搭公路局車子來的。她穿著套裝,也就是西裝外套和裙子一個顏色,當時職業婦女很少,很特別。她沒有助理,就一個人來。我家是日本宿舍,她站在木條緣側,和家父談了一下話,然後告辭,若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繼續「跑行程」。我的大哥應該是「許粉」,開票時,他帶我們圍著收音機聽開票,當時買/做票很嚴重,嘉義市的票先開,很不錯,大哥很高興,但開到鄉鎮時,就越開越少。大哥越來越失望,唉聲連連。許世賢選兩次縣長都落選。近幾年來,我才聽說整個嘉義中學的男生幾乎都是「許粉」(不知是否有所誇張),我讀女中,那個時代女生一般對政治避之唯恐不及。
繼續閱讀《拉拉庫斯回憶》及一些思絮
日前有一位兄長輩的親戚突然打電話來,失聯很久,以前也沒私下聯絡過。他說平常有在觀察我的動態,這次會打電話來好像是因為看了我的序文,替《拉拉庫斯回憶》(高英傑著,玉山社)寫的。他也是嘉義人,大概因此特別有感吧。他問了一些台灣史的問題,要我給他一份簡單的參考資料,我想沒有一篇文章可以回答他的問題,因此提到《少年台灣史》,我說:那本書大概能回答你提的問題,雖然是寫給青少年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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