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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類: 轉型正義 (第 14 / 17 頁)

《暴風雨下的中師:臺中師範學校師生政治受難紀實》新書發表會

《暴風雨下的中師:臺中師範學校師生政治受難紀實》新書發表會

今天到台中教育大學參加《暴風雨下的中師:臺中師範學校師生政治受難紀實》一書的新書發表會。

這是陳彥斌主編、台中市政府文化局發行的書,非常值得看(不是因為我有寫一篇高菊花女士的文章XD)。

臺灣歷史不是「遺忘與記憶」的問題,如果根本不知道,哪來遺忘?

陳彥斌主編在序文中寫道:

中師在二二八事件中,是「反國民政府的大本營」。中師在白色恐怖時期,是「受害的重災區」。這兩段早期流傳甚廣的話語,在我們著手調查、口訪、研究、整理、解密檔案下,得到了充分的證實!

序文指出:台中師範在二二八事件中,中師學生至少成立了兩支武裝隊伍。事件後,很多學生沒再回來學校,推測大都可能在事件中死亡、失蹤、逃亡;戒嚴時期,中師師生,從死刑、坐牢到受監控,有超過113位以上的中師校友受害。所以稱中師「受害重災區」不為過。

昨天我讀了關於中師原住民學生的受政治迫害的文章,一篇專寫邱致明,另一篇寫八位原住民學生:廖義溪、王阿繁、黃春成、高澤清、高阿明、李義平、曾金樟、葉榮光、邱致明、邱致智。(族名恕略;兩篇作者都是蔡宏明先生。)

讀後很難過。邱致明是極端聰明的青年,大概就是因為娶了高澤照的女兒(高澤照和高一生同案,同日被處決),並且還兩度出來選舉(你哪位?),所以被誣陷,關了五年。五年在白恐算是「很輕的」,但出獄後,人生的路也都被堵死了,慘在後頭。幸好他和妻子高白蘭感情很好,沒像一些人出獄後家庭破碎。

除了邱致明、王阿繁,我曾聽過名字外,其他都是第一次才知道,而我還是關心白色恐怖的台灣史學者啊!台灣史,很多不是「遺忘與記憶」的問題,而是我們從沒知道過,要遺忘都沒資格呢!

在轉型正義受到舊黨國勢力大反撲的此刻,在一些年輕學子連四年前的「三一八」都不清楚的此刻(直播影片有留言:哪個學院的院長?),感覺這樣一本書能夠出版,是很難得、很重要的。

謹向面冊的朋友鄭重推薦此書。

分享文章:臺大學生會 NTUSA 2018 12 13 臉書貼文

分享文章:臺大學生會 NTUSA 2018 12 13 臉書貼文

寒冬不屈,才有可能等到春天來臨。
在嚴寒的日子裡,還是有好消息啊。

臺大「陳文成事件紀念廣場」終於定案了,應該不會再被翻案了。

今年10月中下旬靠台大學生、老師的警覺和努力,以及多位校務會議代表發言相挺,才捍衛住這個八年接力爭取到的紀念廣場。

台灣的路很難走,不從挫敗中站起來,繼續打拼,就只有坐以待斃了。努力未必有用,但不努力必敗。在氣候越來越寒冷的此刻,共勉之。

請看台大學生會第一則報導。

文章連結:臺大學生會 NTUSA 2018 12 13 臉書貼文

分享文章:〈優雅內面的創傷──素描高菊花女士〉

分享文章:〈優雅內面的創傷──素描高菊花女士〉

高菊花這篇文章非常難寫,感覺是寫過的非學術文章中最難寫的。

為什麼呢?主要是高女士已過世,也沒有太多新材料。要寫一個人,我連她生命史的時間軸都無法建立,比如,她的兩個兒子和丈夫何時過世,這麼基本的日期都無法知道。原因也很可憐,高女士幾乎是家破人亡,丈夫和二個兒子早早意外死亡,女兒遠嫁,唯一在台灣的兒子無法聯絡。撰寫期間,我問過高英傑老師,他也無能為力。歷史上,失敗者沒歷史;人世間,家破人亡者怎會有個人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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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庫斯回憶》及一些思絮

《拉拉庫斯回憶》及一些思絮

日前有一位兄長輩的親戚突然打電話來,失聯很久,以前也沒私下聯絡過。他說平常有在觀察我的動態,這次會打電話來好像是因為看了我的序文,替《拉拉庫斯回憶》(高英傑著,玉山社)寫的。他也是嘉義人,大概因此特別有感吧。他問了一些台灣史的問題,要我給他一份簡單的參考資料,我想沒有一篇文章可以回答他的問題,因此提到《少年台灣史》,我說:那本書大概能回答你提的問題,雖然是寫給青少年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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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生、家父和那被迫沈默的時代 ──在追思中思考我們的歷史命題(修訂版)

高一生、家父和那被迫沈默的時代 ──在追思中思考我們的歷史命題(修訂版)

昨天(8/18)參加高英傑先生大作《拉拉庫斯回憶》新書發表會,地點在國家人權博物館白色恐怖景美紀念園區,格外有意義;位置偏遠,聽眾卻非常多,令人感動。玉山社請我擔任引言,為此找出這篇舊文,已經是十年前的東西了,代表曾有的發心,過去十年從基隆到屏東、兩趟綠島,恐怕做了二十場以上的白色恐怖和轉型正義的演講。 昨天第一次感覺無法再這樣講下去了,有身心俱疲之感。或許,必須思考下一階段還能做些什麼了。

中國青年黨建黨三十九週年紀念合影(1962年,地點不詳)。左一為「省籍青年」周進國先生。其餘有待高明辨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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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文章:〈曾待定義的我的三十一歲、尚待定義的臺灣〉

分享文章:〈曾待定義的我的三十一歲、尚待定義的臺灣〉

林欣曄引的文字(見上則動態分享)出自2009年8月5日發表於陳文成博士紀念基金會網頁上的文章〈曾待定義的我的三十一歲、尚待定義的臺灣〉,時間過得真快,已經是將近九年前的事情了。

臺大研協會和學生會,以及濟濟的師生,為了陳文成紀念碑/廣場,奮鬥了好幾年。

2011年起學生自治團體開始舉辦陳文成紀念晚會,今年是第八次,我參加了六次,這次人不在臺灣,無法參加,但在天之涯、水之畔,仍然心繫著晚會。但願,廣場的藝術設置能早日完成。

文章連結:〈曾待定義的我的三十一歲、尚待定義的臺灣〉

敬悼郭振純前輩(1925-2018)

敬悼郭振純前輩(1925-2018)

昨晚聽到郭前輩過世的消息,悄悄難過。在綠島人權營曾相處過幾天,後來也在一些場合見到過幾次,總希望老先生可以一直健康無恙,可以看到轉型正義真正落實,但是這幾年來,就是眼見一位一位我認識的政治受難者(以及他們的第二代!)相繼離開我們。

或許等這個世間在我們以人的溫度認識的受難者都消失了,轉型正義自然就不再是個議題了嗎?或許有人真的期待著佛系轉型正義。

島嶼尚未天光,路長且阻,我們不能放棄努力。為了曾經聽過南國的丁窈窕和郭振純……

文章連結:民報 2018 06 17 報導

分享文章:〈死亡的月份過了嗎?……以及一些思絮〉

分享文章:〈死亡的月份過了嗎?……以及一些思絮〉

明天就是六四了,沒有忘記,沒時間寫點什麼的,倒是有些零星的思絮。

好友說:過去香港紀念六四是最盛大的,但現在香港年輕世代和學生不再參與六四紀念活動,老民主派很難過,但也很能了解香港年輕人對中國的強烈疏離。簡單來說,對年輕人來說,我們香港被中國壓迫得都快沒了,還關心你們的民主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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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轉型正義」?

何謂「轉型正義」?

何謂「轉型正義」?
transitional justice

一個國家從專制獨裁統治過渡到民主法治社會,針對過去國家機器被濫用來對個人施以不當暴力(人權迫害)的情況,以政府的力量重新予以審視和調查,追究加害人的責任,還受害人公道和正義,給以賠償,並進行制度改革,以鞏固法治、深化民主、保障人權,確保將來同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落實轉型正義的五項必要工程:

1、究明真相。

2、釐清責任歸屬(追究責任)。

3、道歉、補償、興築紀念館等。

4、確立「防止再度發生」的機制。

5、提供受害者及其家屬傾訴的平台。

英文關鍵字:justice, reparation, truth and institutional reform

(補充說明:「轉型」transition是指從專制獨裁體制過渡到民主自由法治社會的「過渡」,日文譯為「移行期正義」,比較貼近原意。如果中文譯為「轉型期正義」或許比較不會引起誤會,只是中文習慣二字一詞,或四字一詞,不習慣五字一詞。轉型期正義,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國家從專制獨裁體制「轉型」到自由民主社會時,對過去國家機器被特定勢力操控而導致的不公不義必須予以矯正的工程。)

(輯自我自己的「白色恐怖、轉型正義,以及我們的責任」演講投影片。)

文章連結:自由時報 2018 05 17 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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