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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類: 轉型正義 (第 17 / 17 頁)

「景美人權紀念碑」

「景美人權紀念碑」

再過幾天,12月10日就是世界人權日。

12月4日,位於景美人權文化園區入口的「景美人權紀念碑」正式揭幕。這是大台北地區第一個集體錄名的紀念碑,受刑者刻有刑期起迄,被處決者(或在過程中罹難)則用紅色標記死亡年份。目前收有7,628名受刑者,以及733名罹難者姓名。當然,誠如國家人權博物館籌備處主任王逸群指出的,這份名單並不完整,一定會持續增加的。綠島人權園區紀念碑上被槍決者名單超過1,000名,受害名單超過8,000名(見今天曹欽榮的《自由》投書)。

12/04這一天,我碰巧也受邀到東門國小講三個鐘頭的「白色恐怖與轉型正義」。對象是國小/國中的校長、主任和老師,名稱落落長:104學年度人權教育議題輔導群委員成長活動(北區)。主辦單位:教育部人權教育議題輔導群,協辦單位:台北市人權教育議題輔導圈。

這是我第一次受邀擔任這樣的課程,不敢掉以輕心,硬擠出時間準備,扛了兩袋相關書籍到課堂,擺到講桌上,感覺好像在擺「人權攤」。由於有三個鐘頭,總算第一次將想講的都順利講完。只是不知道有無傳達到訊息?(體力嚴重透支時,常會這樣自我懷疑。)

講課時,我用ppt呈現好幾張蔣介石改政治犯判決書的圖片,其中有十二年、十五改處死刑的,有十年改十五年的,更有一張直接寫「應即槍決可也」!那些「發還嚴為複審」的,大都變成死刑。我問在座的老師們:他憑什麼?他憑什麼只看判決書,大筆一揮就判人死刑,就加人刑期?他憑什麼?

而且,這些清晨被拉出去槍斃的人,完全不知道就是因為蔣介石隨意寫幾個字,他/她才沒命的。我說:如果你們了解蔣介石是這樣改判決書的,再去看所謂「蔣公」銅像,就會有很不同的感覺。

蔣介石到底剝奪了多少條生命?總共加了多少年的刑期?我們需要知道。我們真的需要知道。有次路過建國中學,看到「蔣公」銅像就在門口,猛然一驚,彷彿看到他的雙手在滴血。而他依然安然矗立在那裡。想來,我們離落實轉型正義是這麼遙遠,這麼遙遠……

以下是關於「景美人權紀念碑」的幾則相關報導的連結。

圖片最多的報導,見中時。

報導最詳盡,見中央社。

關於設計意象,建築師簡學義的說明,見風傳媒。

中時,〈世界人權日前夕 景美人權紀念碑竣工巡禮〉

中央社,〈人權館景美園區「人權紀念碑」竣工 獻花巡禮 受難者前輩齊聚緬懷白恐苦難〉

風傳媒〈景美人權紀念碑落成,刻下7千受難者血淚史〉

曹欽榮,〈不知白色恐怖多恐佈最恐佈〉(自由廣場)

自由,〈景美人權紀念碑竣工 白恐受難者見故友痛哭〉

蘋果,〈人權紀念碑竣工,50名受難老者重聚〉

悼念張炎憲教授(1947-2014)

悼念張炎憲教授(1947-2014)

悼念張炎憲教授(1947-2014)──我們敬愛的朋友、學長、老師、上司、熱心公共事務的知識分子。我們相信,二二八和白色恐怖受難者及其家屬,也將懷念最早聆聽紀錄他們心聲的您。

感謝您為臺灣歷史的轉型正義所做的一切努力和貢獻。美麗島等待您回來安息。

死亡的月份過了嗎?……以及一些思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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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三十日我在臉書貼出一篇小文,起頭寫了我在大學聽到有個政治犯被拉出牢房,要被送去槍決前的情景(數十年後才知道是陳智雄先生)。我猶豫了兩天才決定寫,原因是,我很不願意將殘酷的情景寫出來,因為它可能會帶給不特定讀者不良的心理反應,比如感到恐怖等等。當年我聽到學長講後,從沒再轉述,一方面是當時根本不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好像是從某個大塊布中剪下一小方塊,完全沒有脈絡,不知從何說起;另一方面,如果它是真的,我反而也變得無法轉述,因為那是以會流血、會痛苦的人的身體去承受的,我如何講?在那不曾和人分享的三十餘年中,我有時會突然想起來,感到一種莫名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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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3日(三)臺灣與海洋亞洲研究平台舉辦《百年追求──臺灣民主運動的故事》新書座談會,最難得的是同時請到三位作者吳乃德教授、陳翠蓮教授、胡慧玲女士來擔任與談人。來賓很多,座無虛席(有圖為證),還有人站在門外聽。老中青三代齊聚一堂,氣氛熱絡,座中有許達然教授夫人、張富美教授、陳忠信先生夫人、王孟亮教授等嘉賓。提問時,有不少年輕朋友踴躍發言。這次會場布置採剪字方式,有手工的趣味(拙趣?),是工作團隊合力做出來的。三位講者的分享,內容精采動人,尤其是胡慧玲女士的兩個故事,直讓人笑出淚來。在這裡先貼出幾張照片,座談會概況就等將來整理了。

手工製作的牆上布置

會場一景(許妝莊攝影)

會後合影,左起(敬稱略):胡慧玲、張富美、吳乃德、陳翠蓮、周婉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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