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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文章:吳俊瑩,〈課綱修改真的只是藍綠惡鬥嗎?〉

分享文章:吳俊瑩,〈課綱修改真的只是藍綠惡鬥嗎?〉

「藍綠惡鬥」是當前的流行語,但是,它到底是個描述性語言,還是一個必須被分析的話語或話語術呢?很值得我們思考。至少,至少在高中歷史95暫綱和98課綱的議題上,若回歸歷史,並從解嚴後的時代脈絡來予以了解的話,顯然無法用「藍綠惡鬥」一語輕易帶過。這其間有歷史學社群的自主性,解嚴後「初轉型」的臺灣社會的自由開放氛圍,以及原體制勢力(政治的,學界的)的牽制,這在在需要我們放入視野中。

一個簡單的數目,供您參考:臺灣在1987年解嚴,要到1997年,十年後喔,國中才有『認識臺灣』課程,臺灣學生第一次在國中能夠學習自成一個單元的臺灣歷史。然後,要再九年喔,高中生才能學習一個學期獨立成冊的臺灣歷史。十年加九年,是十九年!在此之前,1999年的88課綱(第一次突破性的一綱多本),臺灣史放在中國史中教授。各位,那已經距離解嚴十二年了喔。也就是說,解嚴後十二年,我們的高中生在高中課程中,好不容易才能學到多一點點的臺灣歷史,不過,要記住,那是放在中國史脈絡中的臺灣歷史,分量占4/19(十九章中國史中的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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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臺灣史》的繪圖與我的成長──繪者許書寧見面會暨原畫展出」

「《少年臺灣史》的繪圖與我的成長──繪者許書寧見面會暨原畫展出」

昨晚到水牛書店瑞安店參加「《少年臺灣史》的繪圖與我的成長──繪者許書寧見面會暨原畫展出」。許書寧老師一小時的演講,表達一流、內容豐富動人,真是很好的享受。

原本就說好我不上去講話的,最後因為一位來賓的提問,好像只有我能回答,只好離席站到前面,講得離離落落的,再度感到挫敗。我從進入學院工作以來,有三大怕,一怕上課,二怕演講,三就讓我暫時保密。以前每上完一次課,就覺得打了一場敗戰,感覺很挫折,現在好一點,但緊張如昔。演講更有心理障礙,事到臨頭常後悔當初為何要答應。

書寧老師很客氣,常當眾感謝我給她機會,其實她已經是很有成就的繪本畫家了,應該說她讓我的這本小書更具有藝術氣息才是。書寧老師年紀比我小很多,這本《少年臺灣史》很大成分是靠年輕世代的慷慨應援(ōen),如果沒有葉高華老師和黃清琦先生的地圖,以及許書寧老師的插畫,一定遜色不少。

回想起今年3月5日玉山社魏淑貞發行人、蔡明雲主編,以及許書寧老師來我家討論繪圖和編輯事務。當時我腳上石膏,無法出門,所以大家來我家。我跌倒導致右腳踝骨折在2月15日晚間,距離現在已經超過半年了,還不是完全復原。我腳上石膏無法獨力出門時,正是318運動進行得如火如荼之際,這可能是我有生以來,最深切感到心有餘、力卻嚴重不足的一段時日。

(照片提供:許書寧老師)

照片1:會後作者(左)和繪者(右)合影。在我左手上是小U──許書寧老師的「蜜友」(sweet friend),卡娃伊~ne。昨晚書寧老師演講時,她要我babysit小U,真是榮幸。
照片2:左起(敬稱略)蔡明雲、魏淑貞、本人、許書寧、許書寧的媽媽和爸爸。許媽媽陳玉梅女士剛出新書《過對得起自己的生活:活力老媽的家庭報告》,精采好讀。
照片3:會場畫作展示一景。
照片4:畫家帶來的畫作,讓來賓自由翻看。

勞民傷財的馬政府!

勞民傷財的馬政府!

勞民傷財的馬政府!

教育部長由政治大學校長吳思華先生接任,我感受特深。「遙想」約五年九個月前,馬政府教育部長鄭瑞城先生將高中98歷史課綱毫無理由地「拉下來」,才有後來這一連串從「修訂」到「微調」的風波,鄭部長也是政大校長。不少關心歷史教育的學界人士認為「夭折」的98遠比後來的101優良,今年曝光的「微調」則是下棋下到棋盤外面的外面了,只能以「大暴走」形容之。這個過程不知花了我們人民多少力氣,也花了國家很多經費,然後鄭先生揮揮衣袖,不帶走他留下的麻煩,樂得輕鬆;君不聞,蔣偉寧先生還說辭職可放小暑假呢!那我們呢?暑假都沒辦法好好休息。只能說,當中華民國的政務官,真好、真涼。

說是花人民力氣,不是假的。一個政府操弄國家機器,由上而下亂改課綱,人民以非暴力方式,要試圖扭轉過來,非常困難,不只力量不對等,連媒體都不加青睞。各位朋友,您看看這幾年因為土地開發政策的問題,公民要花多少力氣來抵擋,而且通常白忙,一點效果也沒!

說花國家很多經費,也不是隨便講講。光是鄭部長「一個動作」拉下98課綱,隨之而來的「修訂」就花了兩年多的時間,那些會議的出席費、交通費和便當錢,還不是人民買單。去年年底大暴走的「微調」,那些開會的費用,難不成蔣偉寧先生買單?人民花錢來找自己麻煩,天下有此道理?還不要說,因為抗議,老師、教授、公民們犧牲的時間和精力呢。更不要說社會成本了,包括出版社忙不迭地重編教科書,教科書審定委員會也得重來一遍。最糟糕的是,我們的學生將要花他們的青春學習外行人「違/危調」的臺灣歷史。不是說「青春無價」嗎?這筆帳要怎麼算?

為了反「微調」課綱,從今年一月起我幾乎每個月都在臉書貼文,其實在大學教書哪來「美國時間」?還不是硬擠出時間來。蔣部長,喔不,蔣前部長,我們也想放小暑假啊。

公民不服從‧反課綱微調持續中:「違」調到底「危」調了什麼?

公民不服從‧反課綱微調持續中:「違」調到底「危」調了什麼?

(文長,很抱歉!)

上星期一(07/14)教育部長蔣偉寧因論文掛名問題「閃辭」,當時我最希望他打包時,也將「微調」課綱打包走。當然,那只是私衷的希望,教育部已經在今年2月10日強行通過微調課綱,並予以公布,理論上,根據微調課綱修改的高中歷史教科書將於明年秋天開始使用。近日有網友來問:我們能做什麼?三一八太陽花運動以後,公民意識大大提高。政府倒行逆施,人民只有自力救濟,套用三一八流行句型:自己的歷史自己救;當亂調已成事實,抵制就是義務。如果老師、家長、學生以及地方政府都認知到,「微調」課綱嚴重違反程序(違調),臺灣史部分由外行人超大幅度亂調(危調),大家一起以自己能做到的方式,出聲並拒絕採用據此改編的教科書,不信公民力量擋不住荒腔走板的課綱大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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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文章:〈死亡的月份過了嗎?……以及一些思絮〉

分享文章:〈死亡的月份過了嗎?……以及一些思絮〉

7月9日「臺灣與海洋亞洲」部落格刊載拙文〈死亡的月份過了嗎?……以及一些思絮〉的修訂版,初稿刊在這個臉書(05/30),已看過的朋友不敢勞煩再看啊。不過,修訂版放了十張照片,三張選自學生自辦的六張犁公墓政治受難者墓區的掃墓活動,其他七張選自兩次綠島人權之路青年體驗營(2010、2013),或許還值得瀏覽一下。

2010年2月28日,我第一次參訪六張犁「戒嚴時期政治受難者墓區」(共三區),是拜張則周老師的戶外教學活動之賜。張老師在台大開設通識課「生命與人」,安排學生參訪上述公墓和景美…人權文化園區。那天,前政治犯蔡焜霖先生和陳新吉先生等前輩受邀前來為學生講解白色恐怖。今年85歲的張則周老師也是政治受難者,被關了十一年又四個月;他是台大農化系教授,退休後長年在台大兼任授課。當天協助的學生有我認識的林易澄、林傳凱、黃亭喬、林邑軒等同學。

之後不到一個月,在清明節之前的3月27日,林易澄、黃亭喬等同學又特地安排了一次到上述公墓掃墓的活動。看到年輕的學生放棄假日,來到這裡,為數十年前,乃至半世紀前,被槍決的政治犯掃墓、獻花,內心真的很感動。我們離開時,墓區乾乾淨淨,每個小墓碑前都放著一朵白玫瑰。

無親無故,為何要去掃墓?因為躺在這裡的,是被國家暴力所殺死,那是我們必須承擔的「公領域」的過去,也是必須予以矯正的大不公、大不義。一朵朵白玫瑰,代表了學生們的心意──埋葬在這裡的可能同樣年輕啊。

從墓區可以清楚看到突兀的101大樓。仰望蒼天,我很想問:遲來的正義,在怎樣的意義上,還是正義?

附記:

1、關於2010/2/28張則周教授的戶外教學活動,《苦勞網》有一篇報導可參考──陳寧,〈未曾安息的歷史〉:http://www.coolloud.org.tw/node/50721

2、關於張則周老師的牢獄之災,可參考《台大意識報》陳梁政,〈白色校園的美麗與哀愁──專訪張則周老師〉:http://cpaper-blog.blogspot.tw/2012/05/blog-post_6954.html

陳文成博士殉難33周年紀念晚會講話

陳文成博士殉難33周年紀念晚會講話

陳文成博士殉難33周年紀念晚會講話 周婉窈(2014/07/02)

各位來賓、各位同學,大家好。
記得三年前的七月一日,我就站在同樣的這個地方講話。那是本校研究生協會主辦的「陳文成博士殉難三十週年紀念晚會」,是台大第一次由學生自主舉辦這樣的紀念活動,很了不得。剛好滿三年,今天站在同樣的地方,為同樣的活動受邀講話,雖然還是懷著肅穆的心情,但同時也感到很高興。為什麼呢?因為同學三年的持續努力有了初步的成果,今年六月台大校務會議原則上同意這個地方命名為「陳文成紀念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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