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文章:〈優雅內面的創傷──素描高菊花女士〉
高菊花這篇文章非常難寫,感覺是寫過的非學術文章中最難寫的。
為什麼呢?主要是高女士已過世,也沒有太多新材料。要寫一個人,我連她生命史的時間軸都無法建立,比如,她的兩個兒子和丈夫何時過世,這麼基本的日期都無法知道。原因也很可憐,高女士幾乎是家破人亡,丈夫和二個兒子早早意外死亡,女兒遠嫁,唯一在台灣的兒子無法聯絡。撰寫期間,我問過高英傑老師,他也無能為力。歷史上,失敗者沒歷史;人世間,家破人亡者怎會有個人史呢?
繼續閱讀fb blog版
分享文章:〈優雅內面的創傷──素描高菊花女士〉
高菊花這篇文章非常難寫,感覺是寫過的非學術文章中最難寫的。
為什麼呢?主要是高女士已過世,也沒有太多新材料。要寫一個人,我連她生命史的時間軸都無法建立,比如,她的兩個兒子和丈夫何時過世,這麼基本的日期都無法知道。原因也很可憐,高女士幾乎是家破人亡,丈夫和二個兒子早早意外死亡,女兒遠嫁,唯一在台灣的兒子無法聯絡。撰寫期間,我問過高英傑老師,他也無能為力。歷史上,失敗者沒歷史;人世間,家破人亡者怎會有個人史呢?
繼續閱讀分享文章:〈戒嚴下平行世界的大學日常〉
(文有點長&圖文不符,phái-sè)
選後第一個晚上:一夜數醒。
第二個晚上:仍然一夜數醒,決定與其睡睡醒醒,不如起來工作,於是起個大早,比平常早非常多。
原諒我不直接講感受,而講點小小的回憶。
許世賢博士是戰後嘉義的民主鬥士,有一次她要選縣長來大林鎮拜會地方人士,許博士和當時的志士們標榜「無黨無派」,家父是青年黨員,在地方上算是異議者。印象很深刻的是,她自己一個人走進來我家,應該是搭公路局車子來的。她穿著套裝,也就是西裝外套和裙子一個顏色,當時職業婦女很少,很特別。她沒有助理,就一個人來。我家是日本宿舍,她站在木條緣側,和家父談了一下話,然後告辭,若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繼續「跑行程」。我的大哥應該是「許粉」,開票時,他帶我們圍著收音機聽開票,當時買/做票很嚴重,嘉義市的票先開,很不錯,大哥很高興,但開到鄉鎮時,就越開越少。大哥越來越失望,唉聲連連。許世賢選兩次縣長都落選。近幾年來,我才聽說整個嘉義中學的男生幾乎都是「許粉」(不知是否有所誇張),我讀女中,那個時代女生一般對政治避之唯恐不及。
繼續閱讀《拉拉庫斯回憶》及一些思絮
日前有一位兄長輩的親戚突然打電話來,失聯很久,以前也沒私下聯絡過。他說平常有在觀察我的動態,這次會打電話來好像是因為看了我的序文,替《拉拉庫斯回憶》(高英傑著,玉山社)寫的。他也是嘉義人,大概因此特別有感吧。他問了一些台灣史的問題,要我給他一份簡單的參考資料,我想沒有一篇文章可以回答他的問題,因此提到《少年台灣史》,我說:那本書大概能回答你提的問題,雖然是寫給青少年看的。
繼續閱讀分享文章:史志:台大歷史系學生會學術部,〈毋免驚咱款款行 ──牽阮的手放映會暨映後座談紀錄〉
紀錄片《牽阮的手》是教戰後台灣史很好的補充教材,透過田朝明醫師的一生,同學可以深切感受到戰後台灣民主運動的脈動和血淚,這是靠講義和「空嘴嚼舌」(台語)的講授所無法獲致的。可惜影片很長,2小時20分,很難在2小時(實際100分)的課上放映,只能擷取一部分,實在可惜。這次能在臺大文學院演講廳完整放映,映後又有顏蘭權導演、田孟淑女士(田媽嗎),以及田秋菫委員的座談會,實在令人興奮。相信參加的同學和來賓會留下深刻的印象才是,十八、九歲的同學,在我們都不在人間的二、三十年後,說不定還會記得這個晚上的笑聲和淚影。
繼續閱讀分享文章:卜大中,〈孤狗人生(24):余紀忠先生是自由主義者嗎?〉
假新聞不是今天才開始。
某年某月某日,我在中研院台史所研究室工作,有位學生兼助理,匆忙跑過來,還在喘氣中,報知「一代報人」余紀忠過世。他是想來和我分享一個重大訊息,那時候沒有臉書喔,Google也才剛開始,新聞的傳遞有時差。我應該沒怎麼吭聲,他或許注意到,或許沒注意到,這位好意和我分享「即時新聞」的年輕人,現在已在大學教書了。或許他至今仍認為余紀忠是「一代報人」吧?黨國時代,掌握新聞管道及其帶來的龐大資源和利益的人,不就掌握「世論」嗎?更何況現在媒體界、文化界,甚至學術界,居於領導地位的人很多都曾受他培植(若陳寅恪來說,會說「豢養」吧?),他們口中、心中的「余老」當然是「一代報人」囉。只是我這從小看《徵信報》長大的,非常非常不以為然。
繼續閱讀高一生、家父和那被迫沈默的時代 ──在追思中思考我們的歷史命題(修訂版)
昨天(8/18)參加高英傑先生大作《拉拉庫斯回憶》新書發表會,地點在國家人權博物館白色恐怖景美紀念園區,格外有意義;位置偏遠,聽眾卻非常多,令人感動。玉山社請我擔任引言,為此找出這篇舊文,已經是十年前的東西了,代表曾有的發心,過去十年從基隆到屏東、兩趟綠島,恐怕做了二十場以上的白色恐怖和轉型正義的演講。 昨天第一次感覺無法再這樣講下去了,有身心俱疲之感。或許,必須思考下一階段還能做些什麼了。
分享文章:〈曾待定義的我的三十一歲、尚待定義的臺灣〉
林欣曄引的文字(見上則動態分享)出自2009年8月5日發表於陳文成博士紀念基金會網頁上的文章〈曾待定義的我的三十一歲、尚待定義的臺灣〉,時間過得真快,已經是將近九年前的事情了。
臺大研協會和學生會,以及濟濟的師生,為了陳文成紀念碑/廣場,奮鬥了好幾年。
2011年起學生自治團體開始舉辦陳文成紀念晚會,今年是第八次,我參加了六次,這次人不在臺灣,無法參加,但在天之涯、水之畔,仍然心繫著晚會。但願,廣場的藝術設置能早日完成。
敬悼郭振純前輩(1925-2018)
昨晚聽到郭前輩過世的消息,悄悄難過。在綠島人權營曾相處過幾天,後來也在一些場合見到過幾次,總希望老先生可以一直健康無恙,可以看到轉型正義真正落實,但是這幾年來,就是眼見一位一位我認識的政治受難者(以及他們的第二代!)相繼離開我們。
或許等這個世間在我們以人的溫度認識的受難者都消失了,轉型正義自然就不再是個議題了嗎?或許有人真的期待著佛系轉型正義。
島嶼尚未天光,路長且阻,我們不能放棄努力。為了曾經聽過南國的丁窈窕和郭振純……
文章連結:民報 2018 06 17 報導
分享文章:〈死亡的月份過了嗎?……以及一些思絮〉
明天就是六四了,沒有忘記,沒時間寫點什麼的,倒是有些零星的思絮。
好友說:過去香港紀念六四是最盛大的,但現在香港年輕世代和學生不再參與六四紀念活動,老民主派很難過,但也很能了解香港年輕人對中國的強烈疏離。簡單來說,對年輕人來說,我們香港被中國壓迫得都快沒了,還關心你們的民主運動?
繼續閱讀© 2025 周婉窈部落格
Theme by Anders Noren — U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