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駐台代表露珍怡(Jenny Bloomfield)全台語道別詞,予人足感動–ê

四十多年前,我的一位學姊說:台灣史有什麼好研究的,那麼沒文化。鼻子都可以聽到「哼」音。她可是所謂的「本省籍」,那個時候你沒有「語言」可以反駁她,我當場「失語」──二二八之後幾乎全台灣的人都失語,不然,你就到綠島或馬場町去了。失語的父母,讓我們也失語,再怎麼氣,就是講不出話來(完全欠缺一套如何「講」的方式;父母們在私領域和社群可沒放棄自己的語言)。被認為是歷史系的優秀學生,我當時只能吞下,沈默發願:如果我有比別人優秀的東西,那麼,我要用來研究台灣歷史。

補充說明:我這位學姊過得很好喔,以世俗角度來講,非常好,至少沒有我忙。(她應該不記得那個場景。)

最近這一週來,我的感覺是「無語」,很難過的「無語」。

但今天早上,澳洲駐台代表露珍怡(Jenny Bloomfield)的這個道別影片,讓我很感動。在此分享我的感動。

那些我認識或不認識的為台語的存活奮鬥的朋友們,請大家不要失志,繼續打拼。

烏克蘭語被俄羅斯帝國壓迫,是以百年計算的,曾經連出版都被禁止。但它存活下來。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本來是講俄語的,他當總統前的演藝市場是俄語市場,俄國侵略烏克蘭以來,根據廖美老師,他的烏克蘭語,從有很濃厚的俄羅斯語腔調,成分越來越低,到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俄語腔。他很努力,很有意識的努力。請不要和我說:語言不重要。

https://www.facebook.com/australianofficetaipei/videos/613631270870307/